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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

裙下之臣

.哥哥点梗:黑客×杀手

.Topic:穷一生作侍臣。

one

H市02:07A.M

街头。

魔将人逼到了了监控触及不到的地方,他也不着急杀人。只是晃着小刀盯着那株在晚风中摇曳的野草。眼中的神色流转一番,又恢复平静。他抬起头,浅笑着向已吓得满头大汗的人望去。

“你看人这命啊,就跟这草似的——当真脆弱得很。”

那株野草仿佛是知道在说自己似的,便迎着风往前凑了一点,得到了一份新鲜的甘甜。明晃晃地挂在脸上,倒是添增了不少色彩。

魔蹲在地上,一边吃着手里的冰淇淋一边发呆,快融化的冰淇淋一滴一滴地,滴在处理后残余的血液之中,融为一体。直到整个冰淇淋都吃完了,魔才回过神来,缓缓向外面走去。暗处,数个小孔的影像合成一块,房间里的人抿了一口咖啡,指向了屏幕上魔的脸庞,对身旁人道。

“这人,有点意思。”

“全听卷先生安排。”

“阿魔,这边有个悬金你接么?”回到家里,绒绒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什么时间的?和我定好的那些有撞么?”

“我帮你看了。时间倒是没问题,就是这任务有些棘手。牵扯到的人和东西都多,你要不要考虑啊?”

“既然时间没问题,接吧。”

“行。待会我把具体事宜发你邮箱。”

挂了电话,魔整个人便瘫倒在了沙发上。干这一行是很累,也很来钱,更多的,是随时伏在身边的危险。而魔是这一行里出了名的不怕死——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怕什么死呢。

另一边,目睹杀人全程的卷儿敲击着键盘,全神贯注了一会儿,直到视频上传至网络,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卷儿这一举动倒是达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视频发布到了网上,就很快得到了极大的关注,警方刚删完这一个视频,另一个视频就冒了出来。一个杀人现场被拆解成无数个小片段,而警方只要删这一个,下一个就会自动发布。这种像关卡挑战的游戏,为生活无趣的网友们增了许多乐趣。随着舆论愈演愈烈 哪有多少人在乎真相和一个人的惨死。不过是在这游戏中寻求点叫嚣的乐趣。但在舆论压力下,警方还是展开了调查。

阿魔今天本该是休假的,好梦却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了。

“喂…是须啊。怎么了。”

“你昨晚在哪里杀的人?”

“街头。”

“被监控拍下来了?”

“没有。”

“你自己看网上吧,到处都是你杀人的视频。你得想想这事该怎么解决。”

魔被这句话说清醒了,迅速地上网找到了那个视频。很短,每个只有几秒钟,而且拍的方位还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很难判断是谁干的。

他蹙着眉头,打了个电话让绒绒帮他查视频出处。绒绒那边动作倒是快,没过一会儿便说出了地方。魔一顿,他怎么不记得他和那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算了,去一趟就知道了。

无奈地坐起来,收拾好工具就出门了。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全都披上一层夕阳的暖,在光下笑着闹着。魔眯着眼朝太阳望去,此刻粉红的天空已经托不起橘色的太阳了,正由它自己一步步沦陷。

魔来到绒说到的那个地方,四下望了望,没看到可疑的人便到不远处的超市买了一只雪糕。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呧咬着,动作与那晚如出一辙。

卷站在窗台,一眼瞧见了路口的魔。心下一愣,又反应过来轻笑两声。

“叮咚”

魔掏出手机一看,陌生信息:右上角。

抬眼,那人修长的身影就这样闯入视野。卷在家穿得随意,一件白色短袖搭一件海蓝流苏外套,黑色的紧身裤将整个人的线条衬得匀称又优美。他歪头朝魔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

—我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

—没仇。

—没仇。

—想做什么。

—交个朋友。

—没兴趣。

魔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卷,他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看了心头一动。魔扔掉了还没吃完的雪糕,头也不回地向街上走去。

卷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总会再见面的不是么...”

卷在黑客里算有名的,黑白两道通吃,每次做的事全凭心情,要是有个不开心了,弄个病毒抛给买主就消失的事也不是没有过。除此之外,他也在大学里担任助教,用来挣挣外快。他说他不认识魔倒是假的,在一个月前,他就见过魔了。

那是在大学里。魔去执行任务,意外地被刺了一刀,警察又刚好到,情急之下跑到了卷的办公室里。

卷被吓得站起来,魔被痛得倒吸一口气,举起手枪对准了卷的额头。

“你……”

“帮我。”

“我要是拒绝呢?”卷皱着眉看着这个不讲理的人 。

“陪葬。”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心想着警察也快上来了,由不得他再犹豫。迅速地拽过卷的手臂,和他一起进入了储物柜。

柜子里狭小,魔有些不稳的气息就尽数扑在了卷的脖颈之间。卷尽力避开魔的身体,却因为空间的原因,只能和魔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两人的体温就这样相互渡着。直到警察离开。

魔已经没力气了,警察走后也撑不住,徐徐倒在了卷的怀里。

“喂——”卷一怔,他还没和同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没办法,卷自己先出去又将魔扶了出来,一路抱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没人,卷只好自己给他上药,包扎。做完一切刚想离开的时候,犹豫两番,从兜里掏出块小东西贴在了魔的衣里上。

“有缘再见。”

two

魔走在街上,看了看时间,心下一想倒是知道了什么,往大学走去。

这个时间大学已经不再允许进入了。他转悠了一圈,刚想放弃时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等我吗?”

魔疑惑地转过头,又是那张笑颜。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卷看着他,指了指校门,“你要进去吗?不如一起吧。”

“不去。”

魔转头想走,卷在身后吐出两个字:“陪葬。”

……

走廊。

魔不耐烦地和卷走着,心中若有所思。卷倒是兴致勃勃。卷淡淡地说:“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魔回答得干脆。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卷靠近魔,气息吐在他的脖颈上,“你难道一句感谢都没有吗?”

魔皱着眉,往旁躲了一步,斜睨着眼看他:“你当时也没多愿意帮我不是么?”

“咳,”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嘛…反正最后帮了你的是我不对吗?”

“对。”

魔点点头,却并未有任何行动。卷歪歪头,眼中似笑非笑:“看来你是不愿意和我说谢谢咯?”

魔未回话。

“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魔抬眼望去,那双眼里添了一丝警惕。

“不如,”卷挑逗似的朝魔靠近一步,“你保护我,我就不要你的谢谢呢?”

魔呲笑一声——他真是觉得这人荒唐。“这位先生,您是觉得我很闲吗?有时间陪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话毕,魔便不耐烦地往外走去。卷提高嗓门说道:“我能把你这次杀人的视频放到网上,下一次,下下次,我照样能。顺便还可以把你背后的买家供出来,兴致高了也不妨与条子合作一把。这下,不知魔先生生意是否还能兴隆?”

魔停下了脚步。卷说得没有错,真按照他话里的意思,魔过不了多久自然而然就会失业。到那时,也会有以前的买家为了封嘴而灭口。

疯子。

魔转过身来:“为什么是我?”

“这个嘛…”卷饶有兴趣地轻碰着唇,“以后再告诉你。”

“反正现在,你就是我的人了。”

魔无奈地往门边一靠:“我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先说好,遇到打不赢的我就跑了,你自求多福。或者另寻高手我也不介意。”

“哼,想得美。我谁也不找,就是你。”卷的手如同魅惑人的蛇在空中悠悠地打着转,像要把人圈于陷阱之中。

“恭敬不如从命。”魔客套着应付一句,眼里是难言的阴戾。

Three

说是做卷的保镖,可是魔更觉得自己像一个保姆和司机。在卷的要求下,他直接从自己的家搬到了卷的家,还得照顾他的三餐起居,带他去这里那里。

“我要是伤到一根汗毛,都是你的错啊!所以你一定要把我照顾好哦!”卷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双手夸张地比划着。魔看着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又觉得陌生。一时想不起来,索性把牛奶一放,止住了卷的碎碎念。

“你哪是我恩人,你是我祖宗吧?”魔翻了一个白眼。

卷儿倒是咯咯地笑了起来:“来,给你祖宗找身衣服,祖宗要出去玩~”

魔蹙着眉:“多大的人了?你当你三岁小孩?自己找。再声明一遍,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不是你的保姆。”

这段话魔在这一个月里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可每次卷都当耳旁风一边忽略掉,每次依然让魔做这做那,魔一旦不干就把各种软硬招都使上,非弄的魔求饶不可。

“阿魔——”卷又抬起头,眼里已然是惹人怜惜的秋波,“你帮我拿一下嘛,大恩人不想动。你就帮大恩人一个忙,这都不行嘛!”

魔看着他撒娇,粉红一直从耳根蔓延到全脸。他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魔默默转过身,在衣柜里随便拿出了一件黑色T恤和紧身裤丢给卷。卷接着衣服笑眯眯地看着他,指了指门口。

“你……要看着我换吗?”

还没待他说完,魔已经快速退出了房间。调戏了自家保镖的卷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换衣服,还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走出房间,本想让魔眼前一亮,却发现他站在阳台,神色凝重地与人打电话。

“嗯…行,很快就回来。”

“你把资料发给我就行。好。”

……

等到电话打完,魔一转头便看见一个卷儿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在桌上,双眼半带不屑地瞧着他。

“一副痞样。”魔双手环胸,嘴边是掩不住的笑。

“你要走?”

“嗯…有个任务。”

“那说好的保护我呢!万一你走了有人杀我怎么办!”卷一下跳了起来。魔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被吓了一跳。卷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怅然若失地坐回了板凳上。

两人沉默良久,魔才迟缓地开了口:“我保护你。”

“可是你要去做任务。你保护不了我……”卷低下头,声音显得委屈巴巴。

“不去了。”

“当真?!”卷激动地抬起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当真。”魔看着他的小孩模样无奈极了,嘴角也带上了半丝宠溺上扬。

“耶!!”卷高兴得直接牵起了魔的手将他拉出门,“本祖宗带你去玩咯!”

两个人牵着手,跑在柏油路上,朝阳映着紧紧相连的两人,映着两颗跳动的心脏。卷带着魔一路跑到目的地,两人靠在墙边气喘吁吁。过了好一会魔才缓过来:“我们为什么不开车啊?”

卷愣在原地,然后两人相视大笑起来。“有些事知道就行了,别拆台。”卷故作神秘地向魔眨眨眼。

“嘁。”魔轻笑一声,开始打量四周。这是一个废弃的草地,周围是还没修砌的砖,大部分已被苔藓占领,绿色洋洋得意地充斥着周围。中间这片草地上种植着大片的玫瑰。一些玫瑰娇滴滴的仍旧含苞未放,只是蘸出一点红色来宣诉它的舒适。而一些玫瑰早早地就把自己的颜色泼洒开,热烈的红在娇俏的花瓣上相得映彰。

“你好像一朵玫瑰。”魔轻声念道。卷尽收耳中却装作没听到似的。

“咳,你带我来这儿干嘛?”魔不解地看着卷。卷莞尔一笑,从角落里拿起瓢接了一碗自来水:“做园丁。”

魔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没好事。他挽起袖子,往角落处一探,那里工具物品倒是齐全得很。魔转过头,刚想夸赞卷把这弄成了个小天地,却看见卷俯身在红色的海洋中,他的脸不知是因为阳光的渲染还是玫瑰的亲吻,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点点红颜,连成一条红痕。魔不由得一怔。

好像。

卷抬起头便看见魔愣在原处。不由得笑出了声:“你干嘛啊?”魔这才回过神来,又埋头寻找着物品,耳廓却蔓上绯红。

“喂…那个,你有对象吗?”卷八卦道。

“没。”

“噢,”卷的话末染上一点得意,“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他的确有喜欢的人。在上一个夏天,一次执行任务中,彼时须正在和对方谈判,他一个人趴在天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狙击镜里的那颗脑袋。谁知道突然对面的灯突然就熄灭了。魔正想问绒绒什么情况,一时间耳里只听得“嗡——”的一声。

信号被切断了。

魔无法,只好重新趴下注视着狙击镜里的一切。对面的天台突然掉下一根绳索,魔连忙将枪口对准,瘦削的人从绳索攀岩而下,直至窗口。魔只听到“嘭”的一声,光影之间,那人脸上红痕被映出。

魔就这样在狙击镜里,看着那人再攀回天台。他似乎知道魔的存在,朝他这边挥挥手。可惜魔只看到一道红痕和在夜色中发亮的眼睛。

待人走后,灯光又重新亮起,耳中蓝牙信号也有了。包括这次的任务,那人也帮助他们完成了。三人在错愕中撤退,一直回到家中,魔也没回过神来。

他从来不信神鬼,只是在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朵乖张热烈的玫瑰。让人沉溺其中的玫瑰。

“哦…”卷淡淡地应了声。心里翻涨着乱七八糟的滋味。两人沉默着干手上的事。一人抬不起兴致,另一人思忖着——他好像在刚才又看见了那一朵玫瑰。

一直到两人回家,魔才迟疑着开了口:“你…会杀人吗?”

“会呀。”卷回答得漫不经心。

“那你有没有在一个晚上,杀了A组织的老大?”

“……没。”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否认。

他怎么知道的…卷心里嘀咕着。为了不让魔发现他的心虚,他连忙岔开了话题:“你喜欢的人…”

“喂。”话未说完,就被魔接电话的声音打断。

卷撇撇嘴,站在一旁等候着。

“须须怎么了?!”魔有些紧张地抓住了桌角。

“好,我马上过来。你先带他去医院。嗯…对,先别急着拒绝。我接。”魔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完全忽视了卷的存在。

“喂!什么嘛……”卷在后面唤着,却无人应答。

须须……

就是他喜欢的人吗……

Four

魔去到医院。手术室外绒绒正坐在那里等候,看见他来了便苦笑了一下算是招呼。

魔朝里望了一眼:“须须怎么了?”

“那个任务是个麻烦事。我们这边接了资料,那边退不掉。须须去找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被捅了一刀。”绒绒解释道。湿漉漉的眼里又泛起点点泪光。

“…抱歉。”魔心里全成了愧疚。他太任性了。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连累他的队友了。“这个任务我会接的。你放心,须须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绒绒盯着魔,攥着资料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你要杀…倒也容易。”

“怎么说?”魔疑惑地看着绒绒。

“你的任务对象,也就是你现在保护的人,卷。”

魔只觉得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脑子如同被重击了一下,让他有些站不稳脚跟。

“怎么…会是他。”魔有些不可置信,嘴里喃喃着。他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究竟对卷是什么感情,他只知道,他杀不了卷。

不知道是因为那一抹玫瑰中的红痕,还是他这一月来的各种傲娇刁蛮任性,魔只是觉得,他该像玫瑰那样绽放他的光芒和热烈,而不该因为一颗子弹枯萎。

“我,知道了,”魔接过资料,“你先守着,我回去一趟。”

魔驶车来到卷的家。他一路上脑子混乱无比,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卷,面对一朵朝他收起刺的玫瑰。

可是没等魔走进去,他就看到了脚下蜿蜒的一条血迹。心中警铃大作,魔推开了门,房里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却不见一个人。

“卷!”魔大声唤着,却没人回应。

求求你,千万别出事。

魔拨通了绒绒的电话:“绒绒,他们那边会派其他杀手行动吗?”

“我们这边一直僵持。他们肯定会的。对了,须须已经醒了。”

混蛋…

“我马上过来。”

魔到达医院时,病房里除绒须外,还有一堆素不相识的人。是那个组织的。魔暗暗地给枪上膛,走近。

“你就是老大?”

“是。”

“这个任务,接吗?”

“接。”

“果然还是您爽快。”

“有个条件。我要见你们老大。”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魔打的什么算盘。不过那人还是应下了,随即便离去。须连忙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魔皱着眉,踌躇半天开了口:“你们听我说。这个任务我完成不了。我不能杀卷,我也不能连累你们。”

“所以呢?你要去和他们老大硬碰硬?你疯了吗?!”须有些激动。

“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我没事自然最好。如果我有事…你就帮我找到卷,要是,他还活着……告诉他我走了,不想再保护他了。”

“你喜欢他。”须的眼神仿佛要把魔看透。

“那……我们呢?”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绒绒开了口。

“你们可以找新搭档,也可以就此收手。用我的名义,会有人帮你们的。”

“你放屁!”须眼里掉出两滴晶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和绒绒当搭档?我们到底是不是一个团体?”

“是。所以更不能因为我的私事影响你们。”魔仍然固执着。

“好。你走!你要是敢擅自行动,这个团体就当没有过!”须气得浑身发抖。室内陷入无言的沉默。魔深吸一口气,给须和绒绒深深地鞠了一躬:“识之我幸。”

脚步在安静的走廊响起,愈来愈远,仿佛要去向无尽的深渊。

另一边,受伤的卷在医院里沉默。其他人已被他遣出去,他始终没见到魔。在魔出去以后,随着一声枪响,一群人破窗而入。好在卷有准备,但是肩膀仍然中了一枪。

魔没有保护他,是玫瑰自己用刺抵挡了伤害。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伤害他的那些人已被几声枪响尽数击毙。

“久仰。”那人朝魔伸出了手。魔没答话,冷眼看了看周围,迅速掏出腰间枪支,对准了那人。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今天你死,要么再不动卷一根汗毛。”周围人的枪口已经对准了魔,那人在魔的挟持下,反而大笑起来。

魔有那人做人质,自然是没谁敢动他的,因此他也迅速地解决掉了一些人:“我没时间和你耗。”

“魔先生,可是我有时间。”

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远处,黑洞洞的枪口已然瞄准魔的太阳穴。

“魔先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么急,恐怕这么大块豆腐吞不下吧?”

“别逼我动手。”

魔早就感觉到了那边的威胁。不过他也不在乎——他并未想着离开这里。像是无声的反抗,魔又举起枪解决掉几个碍眼的人。

还剩最后一颗子弹。

“嘭——”

“嘭——”

两声枪响。

一个月后。

卷与须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卷的眼神有些敌意:“找我做什么?”

须抿了一口咖啡:“魔走了。”

卷身体轻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去哪了?”

“我不知道。”

“他不是喜欢你吗?怎么没带你走?”

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意识到什么,望向了窗外的车水马龙:“我只是来告诉你。他不想保护你了,也不想做杀手了。所以自己就丢下所有人离开了。”

“至于他喜欢谁,可能是一朵玫瑰吧。”

“正好,”卷强笑着,离开前丢给须一句话,“我也不想他保护了。”

须望着消失在人群里的卷,有些好笑。

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魔是为了他而死去吧。

也许他一直以为,魔喜欢的人不是他。

也许,太多也许了……

魔在血泊之中,往旁边一望,满地的殷红。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抹红痕,那片玫瑰,还有俯身其中的卷。

他想,自己终究还是成了玫瑰的裙下之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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