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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买桂花同载酒

欲买桂花同载酒

在这一片美好的风光中,于太湖中央传来一青年男子爽朗的笑声。

“子远,你看这太湖美好风光,实属难得一见,好不容易把你从府中带出来,你怎的这般没情趣。”一青衣男子掀开纱帘,站在船边眼睛望着太湖,却在向船内说话,这青衣男子十分的俊朗,一身青衫,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玉做成的玉佩,仔细看,上面隐约还刻着一个“白”字,一出船,便引得岸边的女子轻声叫出声,青衫男子似乎听到了岸边女子的惊叫,便微微转头看向岸边。

船内传来轻笑声“明宛,你还是这般脾性,也难怪伯父总把你圈在府内,不让你出门。”说话间男子也走出了内间,只见这男子身着月白长衫,手拿一副折扇,手腕轻轻一抖,折扇便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绝美的山河图。

两名俊朗的男子并肩站在一起,使得岸边的不管男男女女都忍不住驻足观看。

“哎,这两名男子是谁啊?”岸边有几名从城外来谷城经商的人,看到这一幅光景,忍不住出声问到,“这两人你都不认识啊,我给你说说。”这时站在旁边的本地人给他们解释着,“那名青衫男子啊,正是咱们这谷城白将军的独子,白琅,这白将军的儿子啊,可是不同凡响,年仅十八岁便学的一身好武功,人又长得丰神俊朗,这是咱们这谷城众多姑娘的梦中情人呢。”“再说那旁边的男子,名曰谢宥,乃是谢尚书家的儿子,这气度也丝毫不输白公子,自小于白公子一起长大,品性却与白公子大不相同,温润如玉,实属难得啊。”说话间,两人便走进了船内,不管岸边的人了。

在内间,白琅拿出了几壶酒,朝着谢宥晃了晃,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子远,你看,这是什么?”谢宥合起了折扇,闭着眼睛闻了闻,开口说道“这味道,沁人心脾,花香悠远绵长,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露水的清香,这就是你那自创的桂花酒吧。”谢宥说着伸手便要去拿,谁知,白琅直接收回手,笑嘻嘻的看着谢宥“子远,可把你惊到了吧,谁让你整天说我只懂的舞刀弄枪,不懂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这下可服我了?”谢宥看到白琅这样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明宛。你这就不对了吧,明明手里有好东西,却在这时拿出来,专门来馋我。”

白琅这时闻着酒香,也有点忍不住了,舔了舔嘴唇,伸手揭开了酒盖,谢宥顺势拿出了两个白玉酒杯,摆在了两人得面前,白琅看到这一幕,会心的笑了笑,两人泛舟于太湖之上,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直到月亮出现在天空中,为湖面铺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两人也从内间走出,在船边支起了一方小桌,在月下对酌,“子远,此次让你过来和我一起喝酒赏景,是为了和你说一件事,再过不久,我......就要和父王随军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才可以回来,这可能就是我们两最后一次见面了。”说话间,白琅低下了头,眼眸也染上了一些不舍,说话的速度也慢了许多,过了许久,白琅听不到对面的动静,便抬眼看向了谢宥,只见谢宥在自顾自的喝着酒,看着天空的月亮,见此,白琅也不知说些什么,只等着谢宥说话,“明宛,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也知你志向所在,也不好多劝你,......此次出行,你务必要小心,你......从小就在谷城长大,很少出远门,军中可不比府中安逸,你切记不可耍少爷性子,我......在此处等着你回来。”谢宥突然的出声,却让白琅惊了一下, 随着谢宥的话,白琅也渐渐的听了进去,随即抹去了眼中的感情,笑意又充满了整张脸庞“子远,明琅此生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人生无憾了,今日的桂花酒算是我给你的第一份礼物,此后也会有其他的礼物等着你~”轻松的语气暂时缓解了这份凝重的氛围,只是两人心中是怎么想,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夜渐渐深了,两人从船上下来,踏着一身的星光回到了各自的家。

五日后,白琅随着白父在谷城门口整装待发,白琅的目光在送行的人群不知在找些什么,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随即白琅整理好心情和父亲一起清点人数,知道军队要出发的前一刻,白琅的目光也没有离开人群半步,白琅认命的转过头,忽然间,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猛的转头看到了人群中的一抹白色身影,谢宥在人群显得极为显眼,人们看到些谢宥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路,好让谢宥过去,谢宥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抬头看着白琅“明宛,此次出行,一定要小心......你的桂花酒,我还没有喝够,等你下次回来我们不醉不归,还有这个......。”说话间谢宥从怀中拿出一个平安符交给白琅,“这时我从寺庙求来的平安符,你......一定要带好。”白琅看着谢宥如此担心的模样,伸手接过了平安符,绽放出了笑容,伸手拍了拍谢宥的肩膀,“子远,我都知道的,你也是,在这谷城中要照顾好自己,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说着,白琅伸手解下了他的玉佩,伸手递给了谢宥“子远,这块玉佩,你替我好生保管,要是弄坏了,我到时候可是要找你算账的啊。”白琅笑着把玉佩递给了谢宥,“明宛,你这是?”谢宥不解的看着白琅,“这玉佩?不是你的贴身之物吗,这个时候给我,是不是不太好?”“没事的,子远,给你,我放心。”白琅的眼中闪出了一些不知道的情绪,“好了,快回去吧,等着我凯旋归来,给我接风吧。”说着白琅骑着马绝尘而去,看着白琅越来越远的身影,谢宥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谢宥才回过神,把玉佩装进了里衣,随身携带。

五个月后,谷城引来的第一场冬雪,谢宥打开了窗户,披着狐裘站在床边,看着这一场冬雪,心中思绪万千,手里不自觉的把玩着白琅的玉佩,谢宥一时没拿稳,玉佩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块,谢宥暗道一声不妙,迅速换好衣服,前往白府,却发现白夫人哭倒在门口,谢宥急忙过去扶起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可还安好?”只见白夫人一边哭着一边说“老天啊,你为何这么狠心,,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孩子....”谢宥在一旁听着,犹如惊雷劈下,一时间竟忘了思考,知道他看到白府门口,跪着一个小兵,他快步走过去,揪着小兵的衣领,忍不住高声问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小兵第一次看到谢宥这幅模样,竟心生恐惧,哆哆嗦嗦的说道“白..将军及白副将带领我们大破敌军,使敌军后退十几里,但......但谁知,我军中竟然混入两人敌方的奸细,他们...他们趁将军不注意,竟然偷袭了将军他们,将军的身体经过多天的高强度也有所疲惫,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白副将为了保护将军,竟...竟然用身躯替将军挡住了致命的一箭,白副将......白副将当场倒地.....”谢宥听到这样的消息,呆呆的站在旁边,手也缓缓的松开了小兵,小兵见此赶忙走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小兵小心的靠近谢宥,说道“谢.....公子,白副将在闭眼前,让我带给你一些话。”听到这句话谢宥的脑子终于回来了一点,他定定的看着小兵,眼中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小兵见谢宥这样, 也不敢有所怠慢,急忙开口“子远,我就要走了,你不必太过伤心,战死沙场,也算是我的志向了......说......咳咳,说好还要于你一同喝酒,看来也完不成了,但是,没事,我的玉佩就如同我一般,会永远陪着你.....我的父母.....还的劳烦你多照顾一二,我们.......我们下辈子还.......做好兄弟......”小兵快速的说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平安符,“谢公子......这......这时少年闭眼前交给我的,让我一定要亲手交到你手上。”说完便退到了一旁,谢宥拿起了平安符,盯着平安符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终于打起精神,他把白夫人扶到屋内,又快速走出房门,张罗一系列事情。

直至天黑所有的事情终于打理妥当,谢宥沉重的走到白琅的房门前,轻轻打开,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人,他没有点灯,让月光柔和的洒进屋内,今日的月光犹如他们喝酒那日一般柔和,当初的一幕幕浮现在谢宥眼前,他握紧了双拳,眼眶通红,却没有让一滴眼泪落下,他伸手拿出了碎城两块的玉佩,思迅万千,亲手把玉佩修好,虽然还能看到裂缝,但却和当初没什么两样,谢宥整理好了一切事物,把自己关在了房间,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出来,直到第三天,谢宥才出现在众人面前,除了脸色苍白之外,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就在这之后,谢宥仿佛变了一个人,从之前柔和礼貌,变成了不近人情,整整一个冬天他没有和一个人交谈过。

直到有天,白府来了一个家丁,说是有东西要交给谢宥,谢宥才开门见客,家丁拿出了五壶酒,交给了谢宥“这是少爷临走前交给小的,说是要先埋在地下半年才能拿出来,送给谢公子,如今时间已到,小的该遵循少爷的命令,也希望谢公子早点走出来,公子他.......是十分不愿看到这样的。”家丁说完便退了出去,在家丁推出去的一瞬间,谢宥的手狠狠地握成双拳,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只见谢宥的肩膀轻轻的抖动,宥细小的呜咽声传来, 积攒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得到了释放。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谢宥泛舟于湖上,只是这一次成了他一个人,只见他一个人在船边默默喝着酒,腰间过着那块修补过的玉佩。

谢宥一口一口的喝着桂花酒,心中却无所想。

这酒......终究不似那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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