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Goodbye续写
太宰治Goodbye续写
绢子听了田岛说的这些,默不作声,其实心里完全明白。
这就是百分之百的利用,只不过彼此心照不宣。
第二天,田岛取了五万元,从杂志社出来,在门口正好见到了绢子。只见绢子穿着一身整洁的洋装,俨然是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一样。如果不是那乌鸦一样的嗓音,田岛根本就不会相信,那就是跑单帮的,浑身穿得脏兮兮的女子永井绢子。
绢子冲他摆摆手,说:
“我知道你今天去给那个水原老师去送一笔钱,所以,我就穿得整洁一点,跟你一起去。”
田岛知道绢子是在挪谕他,但是依旧强颜欢笑,说:“水原老师病了,所以,杂志社让我去送一笔钱,表示慰问。”
到了水原惠子的家。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和屋,地方不大,样子极其简陋,门前挂着一个门牌,上面写着“水原”的姓氏。田岛到了门前,上前敲门。
“你好,有人在吗?”
一个男子打开了门。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方尖塔》杂志社的编辑,我叫田岛周二。听闻水原老师病了,所以杂志社让我给水原老师送来一笔钱表示慰问。”
“多谢田岛先生!”这男子满脸欣喜。“请进。”
“打扰了。”
田岛不禁觉得带着绢子前来是一个失策。看起来,惠子的哥哥虽然是个复员军人,人高马大,但是也是一个性格温和,很好说话的人。相比之下,在惠子病重的时候,当着她哥哥和绢子的面,公然说明想和她分手这件事,这是极其不道德的事情。这个时候,他不怕去见她哥哥,却最怕见到惠子。
刚进到屋里,田岛不禁感觉到一阵寒意。虽说这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天气已经转暖,但是,进到大小约有三畳半的正厅,田岛却觉得屋内的气氛冷冷的,连墙都是冰冷的。
战争结束之后,母亲病逝,水原正雄一直在外工作,一直都是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惠子十八岁的时候,就到了《方尖塔》杂志社工作,凭借她之前在学校里所学习的绘画本领,再加上她过人的天赋,在那里画一些杂志的插图以及封面的设计工作,可以说还是不错的。田岛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与惠子相识,二人有过一段较为愉快的交往经历。
水原正雄把茶备好后,三人坐在这三畳半大小的正厅,坐下喝茶闲聊。
“这位是您夫人吧?”
“不错,正是我妻子。水原先生真的好眼力。”
田岛这时候不担心他哥哥会拳脚相向了,只担心突然见到惠子。
“不知道水原老师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田岛询问道。
“额头发热,吃了两片药,打了一针,现在在里屋卧室睡着了。”
田岛只喝了一杯茶。屋里透着寒意,而田岛却不知道怎么,额头已经沁满了汗珠。他不愿意太大声把水原惠子吵醒,只是说:
“水原先生,因为工作,我得先走了。”
“请便。”
离开了水原家之后,二人回到了绢子的公寓。
田岛在酒屋买了几瓶威士忌。正好在绢子那里还有鱼子干。
绢子先进了屋,换下了身上那身整洁干净的洋服,穿上那身脏兮兮的旧衣服,裙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待绢子换好衣服之后,田岛才进了屋,起开一瓶威士忌,对着瓶子就直接喝,不禁把绢子吓了一跳。
“你这个混蛋!想把自己喝死啊!告诉你,如果你把自己喝死了,我可不管你了。”
田岛不理会,只是不停的喝酒。绢子不禁火了,把田岛手里的酒瓶一把抓过来,径直扔向窗外。田岛正要夺,却一下子没站住,直接倒在绢子的身上。
“你让我喝吧,我心里难受……”
绢子正要发火,看到田岛喝得已经不省人事,看着这样子几乎是要哭了,却也不再计较他对自己这样无礼。只好任由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你知道吗?”田岛哭着说道,“我喜欢和我交往过的每一个女人……但是,如今我真的累了。我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哪怕她们每个人都怨我……但是,对惠子,我说不出口……”
绢子这个时候早已经无心生气了,只是抱着田岛,长叹了一声。田岛喝了一瓶半的威士忌,酒力上脑,直接晕晕乎乎地睡着了。尽管睡得沉沉的,他仿佛依旧梦到了水原家那冰冷的墙。水原正雄满脸怒气,手里拿着刀,水原惠子则满脸泪痕,哀怨地看着他……
“不要啊……”田岛大叫一声,浑身冷汗。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永井绢子已经睡着,结果被他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满头的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田岛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绢子。绢子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关切,而没有之前那种怒气和不满。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梅雨季节,天气开始转得闷热起来,随即下起了绵绵细雨。田岛已经很久没有再去杂志社了,这些时日他形色憔悴,每日不停喝酒,下颔长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胡子,脸色亦变得苍白起来,眼圈发黑,神情低迷。
这时,门前来了一个老者。
田岛打开门,睡眼惺忪,神情低迷。
只见门前是一身家纹和服的初老文士,打着油纸伞,戴着一副细框眼镜。
“我是来找田岛先生的……”
田岛不禁吃了一惊,是啊……许久没有去杂志社,再加上这副满身酒气,满脸胡茬,萎靡不振的样子,谁会认得出那曾是形色俊美,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方尖塔》杂志社的编辑田岛周二呢?田岛不禁感到无比尴尬,说:“田岛先生不在……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好了,我会代为转告……”
“这是交给田岛周二先生的信,麻烦你等田岛回来时候交给他。”
随即,老文士扶了扶眼镜,举着油纸伞,转回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田岛拆开信封,只见里面有这样一封信:
田岛君:
许久不见,不知可好?
自从上次一别,不知你可摆脱桎梏?女人就像是香烟,一旦沾上,注定是难以摆脱的。我想摆脱那些人的过程,对你来说一定是很痛苦的吧?不过痛苦又如何?就算是跟那些女子有什么事,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来的路上遇见尊夫人,尊夫人是个很漂亮的女子,望你珍惜。
对了,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你,《方尖塔》杂志社已经将你开除了,因为你很久不上班,而且杂志社里的同事没有人知道你的行踪。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不起,这点无可奉告。
田岛看了一眼,把它撕碎,说:“绢子,如今我已经心如死灰,这里不再适合我待着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去哪里?”
“走得远一点吧,去大阪。”
就这样,绢子和田岛一起去了大阪。绢子同样放弃了那个在码头跑单帮的工作,作为田岛名义上的夫人,二人坐车来到了大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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