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狭间会战之今川义元篇
桶狭间会战之今川义元篇
在这个被唤作“梅雨季”的时节中,骏河往往是笼罩在一片阴霾中的。今年,也不例外。
但是,天空还尚未昏暗到令人无法辨别日夜的程度。清脆的钟磬声,很快便响彻了寺庙,如多愁善感的旅人般,反复徘徊着。
唯有此刻,才能令他忘却尘世的喧闹。
他漫步在寺庙的走廊处,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雨水拍打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流沙般,吞噬着他的思想。
但是,他终究是被现实拽了出来。一阵阵马蹄声,令他意识到了自己仍身处乱世。他朝门口走去,一个忍者跳下马,做出半跪的姿势。
原来是前线的城池陷入了危机。那个被领民嘲笑为大傻瓜的织田信长,正领兵包围着东海道的出口·鸣海城。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他这么想着,脸上露出了莫名的微笑:这个尾张国的大傻瓜,在家臣的质疑与敌人的蔑视下,竟顽强地活了下来。甚至在如今,有了与他这位东海道第一弓取较量的勇气。
不过,这无非就是一种有勇无谋的表现罢了。以尾张一国的实力,妄图对抗和平发展了近十年的骏河、远江、三河三国,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也罢,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吧?以击退织田信长的入侵为契机,他,东海道第一弓取,将起兵上洛,拯救如风中残烛的幕府将军,与饱受涂炭之苦的黎民百姓。
“即刻开始总动员。让织田小儿见识一下,骏河武士的勇武!”
他终究是离开了这里。在这乱世之中,仅凭佛祖的教化,是无法拯救尘世的万民的。乱世无神佛。这便是他的师父,禅宗太原雪斋传授给他的道理。
“尽管如此,义元大人不可忘却佛道。”他转过头,向庙宇内望去。“战争的目的,是为了赢得万世的和平。终结乱世,让民众感受到佛祖的教化,这才应该是义元大人战斗的理由。”
“弟子明白了。”他朝牌位处稍稍地弯了下腰,然后往前走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
雨声渐渐地停了下来。只有木鱼的敲击声,仍在寺庙内四处回荡。
他走进了评定间,浏览着前线的战报。
织田信长为了攻陷鸣海城,已经在周围造了五座要塞。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的神情。既有对信长徒劳无功行为的嘲讽,也有对其内政才干的惊叹。他轻轻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即将目送这等奇人的终结,他略微有一些惋惜。不过,为了实现他的心愿,织田信长必须命丧于此。
“请让在下担任先锋。”说话的是松平家的苗裔·松平元康。在他的安排下,元康成为了太原雪斋的弟子。
“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才干吧。”他欣慰地笑了笑,“倘若此战顺利,我会考虑复兴松平家的。”
元康欣喜地看着他。
他站起身,对武士们下达了任务。然后,便换上了积满了灰的戎装。东海道第一弓取,率领两万五千大军,开始向尾张进发。
云雾散去,但天气异常地闷热。为了解除鸣海城的危机,他先命令松平元康、朝比奈泰朝等人对鸣海城外的要塞发起了攻击。
就在此刻,他收到了鸣海城主·山口教继有意开城投降的流言。
“在这种大好的局势下,山口会叛变?”他一眼就识破了对手的反间计,“不过山口这种卖主求荣的废物,留着也是个祸患。那么,就卖给织田一个人情吧。”
进入鸣海城后,他便处死了山口教继。随后,大军开始北上,直指织田信长的本据·清州城。
天空渐渐地阴沉了起来。
当大军抵达田乐狭间的时候,尾张的民众陆陆续续地向今川军献上了自己的薄礼,希望在战后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我佛慈悲,在下是不会掠夺你们的财物的。”以民为本,攻心为上,这都是太原雪斋传授给他的道理。“为了明日的决战,我军就先在此驻扎歇息吧。”
四处都是坡地峭壁,道路狭窄,而田乐狭间就坐落于这个山地的低谷处。很显然,这样的地势对于如此规模庞大的军队而言,是十分不利的。倘若织田军发动奇袭,人数的优势反而会使部队更加地混乱。
话音未落,他便听见了四周传来的叫嚣声:果然是织田军发动了奇袭。但由于对方仅有两三百人,奇袭几乎没有奏效。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明白了吧?纵然是他织田信长亲自前来,面对如此军势,也只能是这种下场!天时与人和尽属于我,纵然他享有地利,又奈我何?”
说罢,他便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山谷之间反复回荡着,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军驻扎下来不久,雨水就从漆黑的天空中倾倒下来。
而此刻,在山崖之上,身着红色披风的男子正轻抚着自己的利刃。随后,发出了响彻云霄的怒吼。
他立刻冲出了营帐。只见山坡上,男子视死如归,正朝自己冲来。由于雨水的冲击,本在休息的今川军乱成了一团,连武器都未拿起,就被织田军斩下了首级。
“该死……”他立刻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名刀——宗三左文字。
“织田家臣,服部小平太!前来会见义元公了!”他立刻挥起刀,斩断了对方的右腿。
“织田家臣,毛利新助在此!”他正准备转身回击,却不小心陷入了泥潭之中。
“看来……我只能到此为止了吧?”他叹了一口气,望着漆黑的天空,“弟子不肖,辜负了您的期望啊……”
“那么……作为击败了我的人,织田信长。你可不能……止步于此啊……”他看着即将落下的武士刀,大笑了起来。
信长之野望14 今川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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