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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神意)(DivineWill)

(翻译)(神意)(DivineWill)

拙劣的译者:Sticky

梗概:一名文迪卡刺客以挽救一位审判官生命的方式传播对帝皇的笃信。

吐槽:没有吐槽,只有吹爆——全帝国我就欣赏你们寂静修女和刺客庭。

【正文】

身陨并非须臾幻灭。

我扣动扳机。目标一命呜呼。

大多数情况的确如此。这便足够。

畏死乃人之常情。凡人的本能警告他,亲近垂死者怕会引诱死神再来掠夺他的性命。征服了一切的人类依然无法长久地打压死亡。

我握紧步枪。

在一名作为杀人兵器而重生的文迪卡刺客眼中,生至死看似白驹过隙,实则要攀越行动与反馈之间的广袤鸿沟。它是被无限拉伸到断裂的弹指一挥。

我盯牢瞄准镜。

一个身着金甲的人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一连串半透明的数据随测距仪的微调不断分解、重组。这男人约摸在半英里(*)外。

(*约等于800米。)

我调整着瞄准镜的倍率,缩小视野观察周边环境。

男人屹立在一座大理石演讲台上,身后宏伟、壮丽的楼房使他相形见绌——这栋大型的多立柱结构建筑群乃德雷克斯(Drex)的权力中心。风暴忠嗣(Tempestus Scions)的仪仗队分列在他左右两侧,每人都披着猩红的军礼服、佩着上了膛的枪支,背负双手、若无其事。

我再度调整瞄准镜纵观全局。

成千上万的群众令我分神。他们想方设法把自己塞进拥堵的宫殿广场,无所不用其极。最终他们被困在一圈铁栅路障围出的区域内,离演讲台仅仅数米之远。当我扫视着蠕动的人群时,我感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

粗陋的木制标牌和涂满污言秽语的破烂横幅强调了挥舞着它们的男女老幼痛苦的面容。这些人只是前来听金甲男人布道,但还未决定跟随他。还没有。

我集中了注意力。

那男人的下颌紧绷。看外表他不过三十五岁,可这跟德雷克斯人民心中对他们的自主权的观感一般,都是个谎言。回春疗法(rejuve-therapy)与活力兴奋剂(vital stimms)延长了他的寿命。按照泰拉的标准这个男人已经有三百岁了。

他活了很久,久到积累了海量的敌人与罪孽,这个男人一直没有闲着。

我呼出一口气,最后精细地调节好镜头,对焦在男人胸甲前的审判官吊坠(Inquisitorial pendant)上。

“他们会杀了你的。”我说,“动用武力会更加安全——自首都往北一路清洗,彻底剿灭恶魔信徒的余孽。”

“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资源。军队无法赐予德雷克斯和平,塔里姆(Tarim),拯救这颗行星只能靠一颗子弹。”

“我花两天时间就能找到那个邪教首脑。”

“别。”审判官格哈特(Gerhart)摇了摇头,把一枚弹壳丢到我腿上,“德雷克斯的子民必须重拾昔日虔敬——他们必须明白,在他们心底只能有一位真正的帝皇,而他正是全人类的守护神。”格哈特在我的冥想室里来回踱着步,“我将站在他们面前,尔后帝皇亲自下凡,佑我不受伤害。从此他的神性毋庸置疑。”他停下脚步,攥紧拳头,“不然我就把这帮怀疑者的星球烧成灰烬。”

我仰首同格哈特对视。尽管他的言语激情四射,他的双眼却波澜不惊,充斥着一个灵魂已被自己的业障焚毁之人的冷静。“在我的神庙里恐怕只有七个人能开这么一枪。”我说,“就连我也只成功过一次。”

“你仍忠于神皇的意志(the Emperor’s p>

“当然。”我点头,“可我不相信这信仰能使你刀枪不入。”

“很好。”格哈特一边说一边走出我的冥想室,“那就不要失手。”

我把目光从瞄准镜挪至西南方的演说塔(Oration Tower)——这座圆顶结构是能俯瞰审判官格哈特的唯一优势地形。我的面罩接收到塔顶一扇窄窗后的热讯号,鲜红的警示标志因此在显示屏上闪烁。高级议长(High Speaker)、他的助手和那五名假意保护他们的忠嗣无疑已经死亡。还算合理的代价,协助我锁定目标的位置。

我摘下面罩、搁在身旁的屋顶上,小心翼翼地让它正对着高塔。我理清面罩的光学输入器里头的数据电线,插入显示器的辅助端口、将二者相连接。

然后,我摆好射击姿势。

滔滔不绝的格哈特有力地挥舞着手臂。我克制住读他唇语的冲动,毕竟接下来的几分钟要求我全神贯注。我缓缓吐气,凝视着他的审判官吊坠——这是一盏指引我瞄准格哈特躯干中央的明灯。

他摊开双手,仿佛要在众人眼前把自己钉死在十字架上,同时成为了一个简单得出奇的靶子。

我的面罩传递给瞄准镜一枚符文。

——该开火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单纯观望着,观望着那颗射向格哈特胸膛的子弹,它并非出自我的步枪。另一颗子弹追逐着它。这才是我的回合。我望着这两颗子弹的运动轨迹,它们沿不同的弹道一同飞往审判官——

我赶上了。

呼气。

在第一颗子弹击杀审判官之前,我赶上了它。

子弹在短促的爆裂声中相撞。风暴忠嗣军迅速打破队形、将格哈特团团包围。他挥手遣散他们,面朝苍穹行天鹰礼。

我提枪起立——方才我打开了全自动模式,过于遥远的射程使我的子弹难以钻透厚重的墙壁杀死躲在后面的敌人——持续射击。这足以引起恐慌。碎石与扭曲的弹片撕裂了演说塔,逼迫那位准杀手逃离。我打光了整盒子弹,注视着那个热讯号静悄悄地撤退。

十七个小时后,我才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恐惧犹如疾病,亟待时间恶化、传染。今日埋伏在演说塔的邪教徒乐意向每一位听众讲述帝皇究竟对他的子弹做了什么。一夜间,德雷克斯的子民复归沉默。随着装配厂(manufactorum)恢复生产、缴什一税的军需品继续上贡,愤怒的抗议似乎已是久远的回忆。德雷克斯被打败了。这很可怕,但能使他们驯服。

我追寻着一个失心人的蛛丝马迹。他的眼眸像死一样黑,皮肤烧灼着病态的火。这位准杀手无处容身:他被如今忠心耿耿的民众所排斥,被其他异端兄弟会的成员所驱逐。邪教徒们纷纷自裁,盼望帝皇能宽恕他们的罪愆、庇护他们的灵魂免遭彼方恶魔的蹂躏。

我难得想要微笑——帝皇并不会提供此等救赎——我行走在装配厂区的铁皮街道的当口,他们的灵魂正在永世的苦难中无望地浮沉。

“龙爪”(the Wyrm’s Talon)酒馆是一间拿多余的索具勉强修葺的摇晃的小木屋,军需品港口附近贫民窟的典型缩影。矮凳环绕独立式的木桶排列,这些临时搭建的酒桌与那十一位眼神竭力避开我的顾客相得益彰。他们的脸庞憔悴而枯槁。我踩着腐朽的木地板走进酒馆。一个身穿猩红色祭司长袍的瘦削男人匆匆经过。我默默记下他脖颈上的条形码。吧台后的胖子转身躲进后头的小房间。当我走到墙角一张桌子旁坐下时,木屑简直要盖过我的靴子了。

我从夹克衫里拿出手枪、放在桌面上,登时有十个人争先恐后往门口跑,可他们的出路既不慎重亦不优雅。他们根本看不到黎明的曙光。曾经的我兴许会同情他们,因为他们的过犯是无意之举。但是愚行依旧是罪行,何况愚昧证明不了什么,反而令帝皇的大敌(the Archenemy)高枕无忧。帝皇对他的孩子们要求更高——他要求他们保持警惕。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头也不抬地喝着酒。

“你的名字。”我说。

“我就知道会有人来抓我。”他说。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他抬眼看我,残缺不全的齿隙挤出嘲讽的嘘声。

“你的名字是什么?”

“烂死吧你。”他起身欲走,但我的动作更快。我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回原位,手指立即扼住他的喉咙。男人几近窒息,在凳子上挣扎着稳住身形。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会赏你帝皇的仁慈。否则——”我顿了顿,从大衣里抽出一把刀,与我的手枪并排放置,“否则我们就得一起度过很长时间了。”

“有什么关系呢?是帝皇本人撕碎了我的子弹。在他与黑暗诸神的较量中我输得一塌糊涂,我的灵魂难以逃脱既定的审判。”

我冷酷地朝他笑,怜悯且讥嘲。“帝皇有很多猎犬,他可用不着自己吠叫。”

“你……”他张大嘴巴,瘫软下来。

我卷起夹克衫左袖——他看向我裸露的前臂——齐整的黑色文字掩盖了我的大部分皮肉,每一处刺青皆是我曾掠夺的人命。然而它们不止是提醒我杀人犯身份的织锦,它们也是守卫、是抵御死神的铠甲。这大概是种愚蠢的妄想吧——认为墨迹居然可以欺骗命运,但至少迄今为止,披着这一死者名姓的伪装,我规避了湮灭,与遗忘。

“名字。”我指着皮肤上的空白,严厉地喝道。

“我的名字……”他咬紧牙关试图忍回眼泪,却只是徒劳,“斯蒂芬。我的名字是斯蒂芬·泰尔(St’phen Tylr)。”

在斯蒂芬的血流干以前,我便返回了雨中。那些放任自流的狂徒仍然存在,但胆敢否决神皇意志的杂碎罪无可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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